空气中,血腥味四散。
冯海生铁青难看的脸上,怒气浮动,“明顺向来是打猎的好手,绝对不可能被野猪伤成这样!”
跟在后面的其他几个人脖子都快缩到裤裆里了,“大、大队长,那野猪发了狂,也不知道被啥刺激了,横冲直撞的就朝着我们来。”
“顺子哥离得最近……”
冯海生强忍着怒气,这才没甩给他几个耳光。
他儿子重伤生死未卜,后面这几个人却连根毛都没伤着!
周围聚过来的乡亲越来越多,冯海生咬着牙说道:“赶紧叫村里赤脚大夫过来给看看,这伤势耽误不得!”
“谁能把山上那头伤了明顺和大友的畜牲打来,我就做主给他记十个工分!打下来的野猪大队里一斤不要!”
一听这话,村里大家伙都炸开了锅。
乖乖,那可是十个工分啊!
能换不少粮食!
可是山里那野猪也不是吃素的,粗壮的獠牙能轻易把人捅个对穿!
山里那些个老树根都被刨出来了,铁蹄踏地震地响。
吭哧吭哧直粗喘声恨不得在山下都能听见。
他们想要工分,也想吃肉,可根本没这打猎的好本事啊!
连冯明顺的儿子这把式是带人上山都不成,更别提他们了。
竹竿做成了简陋担架上,冯明顺身上的血刺眼不已。
看得人胆颤发寒。
但这时候谁敢去?
野猪正是被激恼了的时候!
陆向荣站在人群后头,看着前方吵闹嘈杂的人群,黑曜石般的眸底闪过瘆人冷光。
这些根本不够偿还他家所遭受的万分之一!
呵,冯家,这只不过是个刚开始而已。
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大哥陆向平也有些心动,“看他们这模样,那野猪少说也有个几百斤。”
“估摸着不是那么好抓来的。”
听了这话,陆向荣嬉皮笑脸地扭过来说道:“大哥二哥,咱敢不敢拼一把?”
那张脸上闪过的笑意让两人愣在了原地。
老二陆向安惊讶不已,“你把脑子摔糊涂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