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是吃席去了吗?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宁向晚伸头出来打了个招呼,“看你这个样子,谁惹你了?”
下午她去找薛红梅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林建红出门,顺便问了一句,她说是要去给一个朋友过生日吃席,还拎着自己织的一件毛衣当礼物。
结果这个时候就回来了,显然饭都没吃的。
“别提了。”林建红叹口气,“生日没过,饭都没吃呢。”
“嗯?”宁向晚的眼睛顿时一亮,直觉告诉她,这是有八卦啊,“这么晚了你也不能做了,正好我晚上做的炸酱面还有一点,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垫吧点吧。”
“行。”林建红是真饿了,也没推辞。
宁向晚将炸酱面送去了正屋。
林建红拿了自己的碗倒进去,然后一边吃一边跟她八卦,估摸着也是憋屈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宁向晚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在这个没有手机互联网的时代,最好的娱乐就是东家长西家短了。
“妹子啊,虽然才跟你接触了几天,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实在人儿,我老家是鲁西南那的,后来祖父闯关东去了黑省,我是在黑省出生的,二十岁的时候才回来,当时就跟邵姐成了邻居。”林建红拿了一颗大蒜剥皮咔嚓咬了一口,“邵姐就是我男人的一个已经出了五服的表姐。”
“怪不得听大姐的口音带着大碴子味呢。”
“哈哈,也想改,但是改不了。”林建红爽朗一笑,“我跟你说,东北话感染力强,你多住几天,保证你也一口大碴子味。”
宁向晚乐了。
“继续说刚才的事儿,邵姐介绍我认识了我男人,我男人是海城碱厂销售科的副科长,我就跟着来了城里,不过他出差半个月了,后天就回来了。”
宁向晚点头,怪不得一直没见着这家的男主人呢。
林建红又剥了一颗大蒜咬了一口:“邵姐今儿过三十五岁生日,招呼我们几个同乡的姐妹们一起乐呵乐呵,邵姐夫说了早点回去一起过生日,结果一直没回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也怕啊,急忙去医院问了,值班的人说表姐夫早就走了,有人看见他去了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