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门那天,叔叔替我作证,坐实了我继母的卑劣行径,我自会放了您啊。”周妩言歪头笑了,看似很单纯的样子。
而她手上的刀落在周川渐脑侧,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不寒而栗:“这几日呢,您就好生待在王府,别闹出什么响动,否则……”
果然还是那个周妩言,一点都没变。刘昀勾了勾唇角。
周川渐战战兢兢,忙不迭说着好好好。
然后周妩言大手一挥,喊下人把他捆了丢柴房:“要严加看管,出入都得登记!窗户也封死了啊!”
看着周妩言表演了许久的刘昀终于出声:“王妃真是好气魄,把堂叔都压下去了。”
他甚至为周妩言鼓起了掌
“多谢王爷夸奖。”周妩言收起匕首。
“事成之后你真的会放过他吗?”刘昀又问。
果不其然,周妩言不假思索地摇头,她理了理衣裳,嫌弃地睨了一眼男人躺过的地方。
“当然不,他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李艳该死,他也该死。”
想到书信中的那些酸到掉牙的情话,侵吞嫁妆的计划,周妩言就想把那两人碎尸万段。
“那就好。”
刘昀居然生出几分欣慰,虽说原本的周妩言与面前的这个人大相径庭,但好歹现在的她有趣许多。
还没欣慰多久,他又感受到胸口一阵疼痛,简直像方才周妩言的一脚落在了他身上似的。
他眼前一黑,就要倒下去。
“王爷!”周妩言手疾眼快扶住了男人,又喊青苗去找大夫,“赶快,王爷又发病了!”
明明已经好了不少,又复发?难不成是周川渐有问题?可他怎么会与刘昀的事情有牵扯?
等到大夫来瞧完,说刘昀并无大碍,周妩言才放下心。
等她拿回嫁妆了,刘昀的死活当然与她无关,但现在他还有用。
思来想去,周妩言最后给他念了个护心咒,能保他受一次致命伤害不死,不过作为交换,周妩言的心脉会受损。
受损就受损吧,大不了多吃点养回来。
“刘昀啊刘昀,你可得好好保护这条命。”周妩言看着床榻上双眸紧闭的男人,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