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一场,叫你也尝尝我的厉害。”
盘算完怎么算计她之后,尤氏心里才好受了些许。
一想到秦可卿没了,贾珍那副如丧考妣的恶心样子,尤氏刚刚的难受顿时化为泡影。
“还好我下手快,谅你怎么爱她,不也没叫她遂愿?”
“现在人还没了,你贾珍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哈哈,报应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等到王熙凤过来管家的时候,尤氏提前把自己的人叫过来吩咐。
“她的性子厉害,你们别明着违背她的话,很多时候应付过去就行,不用帮着敲打下面的人,叫她自己想办法。”
“平时我把一些事情交给你们自己定夺,现在换了管家的人,还是多请示才好,免得哪里办的差事她不满意,叫其他人也这样。”
“奶奶,我们明白了。”
所以王熙凤过来管事的时候,把人敲打了一番之后,发现诸位管事媳妇倒也还算细心。
碰上什么事情拿不定了,也不敢擅专,会过来问个仔细明白。
她还以为是自己威重令行,心下不由地十分得意,觉得自己狠狠压了尤氏一头。
于是每天过来理事的时候,都要耗上好一番精力。
不管茶叶香饮、烛火灯油、杯盘碗碟,还是鸡毛掸子、扫帚簸萁、痰盂脚踏,全都一一来过问于她,才会按照吩咐下去办差。
可能是大权在握的滋味太过迷人,王熙凤像是将权力当做了补药一般,日日都非常勤劳,势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料理得妥妥贴贴。
而且她自觉得有事处理,高人一等,所以日常都在理事的抱厦内独坐,不肯与一干妯娌亲眷混在一处,便是有客人往来也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