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拿不住瓷瓶。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胡院使满脸苦涩:要死了,要死了,知道这种要命的事情,他怕是活不久了。
而后,他的动作异常迅速,没有继续看下去,便将瓷瓶重新盖了起来,交回到都汇公公的手中。
胡院使缓缓地抬起那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的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他来到了大殿中央,稳稳地站定。
他那花白的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荡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故事。
“启禀陛下,经过微臣的查验,这瓷瓶中的毒药,正是先帝所中之毒啊!此毒极其隐秘,而且所有症状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若不是今日亲眼见到这毒药原物,微臣恐怕也难以知晓,天下竟然会有如此诡异的奇毒。”
胡院使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紧接着,他就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头几乎要低到地上,说道:“微臣无能,未能诊出先帝被歹人下毒,实在是微臣的失职。还请陛下降罪!!”
胡院使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众人的呼吸都在瞬间凝滞了,谁也不敢抬头去看一眼那突然间暴怒的皇帝。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明煜凌那冰冷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呵呵——”
这笑声仿佛来自地狱,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傅巧芙那张原本柔美温柔的小脸此刻也变得格外难看,她紧紧地盯着那个碍眼的瓷瓶,久久地沉默不语。
可是明煜凌还没有说一句话,她连反驳都无从说起。
明煜凌的冷笑过后,他像是对这场闹剧感到厌烦了一般,大手一挥,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傅巧芙,这个东西眼熟吧?每一次给父皇下毒都得见一次吧?”
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瓷瓶可是数年前的御赐之物,就算你不记得了,宫里却都是有记档的,这东西还是父皇赏赐给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