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幼寒紧闭双眸,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却透露出她此刻身体的不适。
一旁的胡院使倒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沉默,依旧满脸笑容地自顾自说着:
“侯爷啊,您可别嫌老夫啰嗦。您和四皇子眼下都是病人,这近距离接触怕是不妥哟!万一风寒相互传染开去,岂不是会影响到四皇子殿下的用药效果嘛。”
听到这话,谈幼寒勉强撑开一条细缝,用满含嫌弃的目光快速扫了胡院使一眼后,又重新合上了双眼。
脑袋犹如要炸裂一般难受,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回应这位喋喋不休的老太医。
然而,胡院使似乎并未察觉到谈幼寒眼中的无语,反而将其视为对自己建议的默认接受,于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接着念叨。
“侯爷,这风寒可不是什么小病,依老夫看,您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房内安心养病为好。”
没过多久,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散发着浓浓苦味的药汤走了进来。
那股苦涩的味道远远地飘散过来,谈幼寒瞬间如同触电般猛地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那碗深褐色的汤药,她下意识地向后退缩了几步,脸上露出难以掩饰、非常明显的抗拒之色。
其实,在原本生活的那个世界,谈幼寒打小就不爱喝药。
相比之下,她宁愿选择打针这种会带来短暂刺痛感的治疗方式,也不愿碰那些药片一口。
要说原因嘛,倒并非单纯因为讨厌药片,而是那些药片对她来说往往特别难咽,每次吞咽都会卡在喉咙处死活下不去,那种感觉着实令人痛苦不堪。
非要喝药的话,那就得把药片碾碎成粉末。
至于说中药,那就更没喝过几次了,但是就那么几次经历还印象深刻,实在是苦的要命,苦味余味悠长。
胡院使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温热的汤药,缓缓凑近到谈幼寒身前,轻声安抚道:“侯爷莫怕,老夫开的这副药方,可没有您想象中的那般苦。”
谈幼寒满脸狐疑之色,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之上,迟疑不决地凝视了好一会儿。
一想到即将接踵而至的一场场精彩好戏,她心中着实难以舍弃,但又确实对这碗药的苦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