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将人送往庄子,岂不是打了裴老夫人的脸面?
彼时,裴老夫人已怒至极致区隐隐作疼,愤懑之情脱口而出,言辞间尽显心中强烈的不满。
面对此情此景,薛窈窈仍旧保持着谦逊的姿态,双眼低垂,嘴角勾勒出一抹恭敬且柔顺的微笑,静静地倾听老夫人的每一句训诫,未曾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在场旁观之人,目睹薛窈窈如此温顺乖巧的模样,无不心生同情,认为她孝顺至极,甚至私下里或许还会暗自思量,是否“长辈之责,尚有欠缺”。
这样的念头,无疑更加触动了裴老夫人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使得她的怒火愈发难以平息。
于是,裴老夫人再度拿出长辈的威严,竭力平复气息,以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询问起府中即将举办的宴席的具体筹备情况。
薛窈窈听后,立即条理分明地汇报起来,从宾客的邀请到宴席的布置,再到餐饮的安排,每一个环节都被她安排得有条不紊,无需长辈过多操心或指导。
裴老夫人伸色微变,又生起闷气,本来就不待见薛窈窈,直接发难。
裴老夫人严厉地斥责薛氏道:“薛窈窈,你越发不懂规矩了!这府邸内外的大小事务,何时成了你可以擅自做决定的了?”她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薛窈窈。
薛窈窈心头一紧,连忙行礼低眉道:“老夫人,我实在是出于对府中名声的考虑,那些管事确实行事有所不当,若不及时纠正,恐怕会损害裴家的清誉。”
裴老夫人闻言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在地上轻轻敲打,咚咚之声不绝于耳,每一声都仿佛敲在了薛窈窈的心弦上。
“名声?你可明白,这府中的安宁才是最为关键的?那些管事,我自有办法处理,哪里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
说完,裴老夫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薛窈窈退下,脸上写满了不悦。
当薛窈窈的身影慢慢淡出视线,江夫人的脸色骤变,愤愤不平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显然心中充满了恼怒。
“母亲,”她急切而困惑地开口,“您看看她那副德行,真是个难缠的角色。您怎么会想到把裴家的诸多事务交给她打理?还有,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