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窈窈之母不过是宴家的一个卑微养女,比不得她,却能让自己的女儿稳坐主桌之上,这让宴映兰心生嫉恨。她暗自腹诽白氏不明事理,此举实在有失身份。
提及薛窈窈之父薛庆余,宴映兰心中的不屑更甚。
薛庆余昔日不过是江南西道的一个小小官员,却因平乱有功,一路青云直上,成为正二品的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御史,举家迁往京城。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耀,让薛家一跃成为京城的新贵。
宴映兰仍旧嗤之以鼻。薛家不过是初来乍到的外来户,根基尚浅,犹如暴发户一般,哪里能与她这个土生土长的京城女子相提并论?
在她心中,自己才是那真正的高门贵女,在京城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与骄傲。
“如雪,你身为晚辈,怎可如此无礼?”二夫人苏氏虽然对宴映兰心有不满,但她却觉得苏如雪的话句句在理。
其实,宴席上的座位安排,乃是大夫人白氏对沈思思的一种关照。反观宴映兰却未能领悟这层深意,反而与沈知雅一同指责白氏。
沈思思从小被宴映兰教导要逆来顺受,无论贵人如何辱骂甚至动手,都不得反抗,才导致沈思思在众人面前屈身向江挽柔行礼。这一幕,在外人看来,简直让人怀疑沈思思是否真是宴映兰的亲生骨肉。沈思思如此懦弱无骨,缺乏主见,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