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记起乱葬岗那夜,雷火劈中的老槐树也有同样的焦痕。
\"接着!\"林昭将雄黄酒坛抛来的角度极其刁钻,我旋身用膝盖顶住坛底时,正看见苏怀瑾藏在房梁暗格里的琉璃镜——那镜面反光竟与七根银针的排列分毫不差。
酒坛碎裂的脆响里,我蘸着雄黄酒在青砖上画出老宅密道图的最后转折。
药商会长突然发出母兽丧子般的哀嚎,他心口的翡翠烙印正被金光灼出焦黑的\"囚\"字。
\"原来蛊母在密道水井里!\"我攥紧掌心的琉璃镜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皮肉。
血水渗进镜面背面的苏氏族徽时,那些鎏金纹路突然开始蠕动——是活蛊!
黑衣刺客的攻势突然变得杂乱,像是被扯断丝线的傀儡。
我趁机将牛痘浆泼向藻井,看着苏怀瑾的白玉冠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他暴怒的吼声里混着林昭的低笑:\"苏姑娘,你堂兄可比药泉的乌龟沉不住气。\"
最后一根银针钉入阵眼时,我忽然瞥见林昭袖口翻出的暗纹——是玄医谷的蛇缠莲图腾。
三年前救过我的蒙面人腕间,也曾闪过同样的银线刺绣。
\"小心!\"
林昭突然扯着我滚向神龛后的暗格,我后颈擦着刀锋掠过,闻到苏怀瑾惯用的龙涎香里混着铁锈味。
暗格机关启动的刹那,我反手将琉璃镜碎片射向藻井,正好卡住正在闭合的石板。
\"好妹妹,你以为逃得出\"苏怀瑾的声音突然被蜂鸣切断,我趴在暗道潮湿的台阶上,看见上方透进的最后一线光里,黑衣刺客的刀尖正在石板缝隙间闪烁。
林昭染血的食指突然按在我唇上,他掌心的雄黄酒味混着某种草木清苦。
暗道深处传来细碎响动,像是有千万只虫足在石壁上刮擦。
我摸到腰间只剩半包的鹤顶红,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翡翠扳指滚动的脆响——
\"当啷!\"
最后一线天光被彻底掐灭的瞬间,我后腰撞上暗道里突起的石笋。
林昭的银簪擦着我耳廓飞过,钉死某只试图钻进我衣领的紫河车幼蛊。
血腥味浓得能掐出汁来,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