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浓烈的沉水香,抄起供桌断腿砸向刺客腰封——果然藏着苏府暗卫的竹符令。
\"堂兄这出戏演得辛苦。\"我踩住滚落的竹符令冷笑,望着梁上某处阴影,\"可惜你忘了,那年我替二叔试药时,早把迷魂香当安神香用了。\"
阵中突然卷起腥风,林昭拽着我扑向神龛后的暗道口。
最后瞥见药商会长被金光灼出白骨的手指,正疯狂抓挠心口翡翠扳指形状的烙印。
\"苏姑娘可还记得\"林昭喘息着将龟甲按在暗道机关处,雷火映亮他颈侧新添的血痕,\"那夜在乱葬岗,你说紫河车根须像不像月事带?\"
我愣怔间被他推进暗道,头顶石板合拢的瞬间,听见七根银针齐声嗡鸣。
混着血腥气的雄黄酒味突然变得清冽,像是初春破冰的泉水漫过灼伤的喉咙。
(本章完)林昭的银针在青砖上划出第三道血线时,我舌尖的伤口突然灼痛起来。
这痛感像根引线,炸开记忆里零星的画面——去年腊月,苏怀瑾来收租时曾用靴尖碾碎过我院里的牛痘痂。
\"换位!\"我扬手甩出袖中麻沸散,药粉混着瓦砾簌簌落在林昭肩头。
他后撤时顺势扯断祠堂门帘,靛青粗布裹住两个扑来的黑影,我趁机咬破中指在铜漏刻痕处抹上血印。
黑衣刺客的刀锋削断供桌烛台,滚烫的蜡油泼在《巫蛊辑要》残页上,焦糊味里突然显出暗红纹路。
我瞳孔骤缩,那分明是苏家老宅密道图,去年中秋宴二叔醉后曾用竹叶青描过相似的轨迹。
\"林大夫,巽位!\"我抓起散落的翡翠碎屑掷向东南梁柱,碎玉撞上林昭甩出的银针,竟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七煞锁魂阵的紫黑纹路突然倒流,药商会长脖颈的根须像被火燎的蛇群般疯狂扭动。
苏怀瑾的冷笑从藻井深处传来:\"好妹妹,你猜我为何专挑谷雨这日来收账?\"他话音未落,我手背突然凸起青紫血管——是去年替他试蛊毒时埋下的子虫!
林昭的龟甲贴着我的腕脉擦过,冰凉触感激得子虫缩成硬块。
他指尖银针挑破我虎口,血珠滴在龟甲裂纹上竟凝成个\"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