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震得祖宗牌位咔咔作响。
他身后黑衣刺客的剑穗缀着药商会的金铃铛,每走一步都洒落掺着金粉的香灰。
我屈指弹碎屋檐垂下的冰锥,碎冰渣子正落在苏怀瑾描金靴面上:\"堂兄三年前在这祠堂发过毒誓,说再踏进晒场半步就肠穿肚烂。\"供桌下突然窜出三只蓝尾凤蝶,蝶粉扑在黑衣刺客面门上瞬间燃起青焰。
林昭的银针贴着我的耳廓飞过,钉穿苏怀瑾袖中探出的赤链蛇七寸。
蛇血溅在吴寡妇的绣绷上,把鸳鸯眼睛染得猩红。\"苏公子这病气入髓的脉象,怕是要用砒霜做药引才能根治。\"他说话时正在碾碎供桌上的雄黄块,粉末飘进药炉腾起紫烟。
黑衣刺客的剑锋突然转向祠堂匾额,我甩出火折子点燃缠在梁上的蛛丝。
燃烧的蛛网簌簌落下,带着三年前我刻在房梁上的祈雨符一起砸在药商会的金铃铛上。
铃铛炸裂的瞬间,晒场外传来货郎拨浪鼓急响五声——这是官道有变的暗号。
\"何必逞强。\"苏怀瑾的扇面突然翻出淬毒银针,针尖正对着我娘亲的药典,\"交出玄医门的琉璃瓶,药商会许你半成漕运红利。\"他说话时袖口游出十数条血蚕,蚕丝缠上林昭的玄铁针发出刺耳刮擦声。
我猛地掀翻供桌,二十八个腌菜坛子滚落青砖。
醉死的毒虫混着雄黄酒泼在苏怀瑾锦袍下摆,滋啦滋啦蚀出蜂窝状的破洞。
林昭趁机将银针插进青砖缝隙,地底突然传来双头蛇痛苦的嘶鸣。
黑衣刺客的剑风扫倒晒场药炉时,吴寡妇的绣花针突然从百子帐残灰里飞射而出。
三寸长的银针穿过七个药炉通风孔,精准扎进刺客腕间大陵穴。
刘婶的腌菜坛子此刻正倒扣在井口,坛底渗出的紫黑色毒汁把井水染得发浑。
\"要变天了。\"林昭突然拽着我退到神龛后,玄铁针在青砖上划出焦黑痕迹。
我抬头望见晒场东南角盘旋的蓝尾凤蝶突然集体坠地,蝶翅上的磷粉在青砖缝里烧出蜿蜒的蛇形焦痕。
西北天际压来的乌云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云层里隐约有雷光游走成蛇信形状。
货郎的拨浪鼓声突然变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