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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如毒蜜般柔滑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每一个字都像带刺的鱼钩。
“哟哟哟，这不是顾先生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尤其是过了这么久之后。你以为我彻底消失了吗？惊喜吧，婊子们！”
林悦感到一股寒意爬上她的脊梁，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声音……她以前在记忆的深处听到过。
它散发着一种她无法确切形容的力量，一种充满恶意的力量。
她看了看顾宇。
他的下巴紧紧地绷着，她几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气息在喉咙里停顿了一下。
“你……”他开口道，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沙哑，嘴唇间发出低沉的咆哮。
“你本应该……”
那个声音轻笑起来，干涩而刺耳。
“死了？消失了？亲爱的，你现在应该知道……我就像只蟑螂，总能死里逃生。”驾驶座的车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只脚落地时，一道光线照亮了一只锃亮的皮鞋。
“来吧，顾宇。别害羞。咱们来小小的……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