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不怕吗?”
“怕?”
封清歌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情。
“没什么好怕的,对于我们这种来说,输可能会比死更难受。”
少女睁开的凤眸中,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深邃。
“封家的人,骨子里都带着一股执拗傲气,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针对的人也不同。
但往往受伤的都是身边最亲近之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封清玉确实是父皇的孩子。
可惜啊。
他遗传了部分性格,却没有遗传到脑子。
“这段时间长乐宫的防备也增强一些,莫要让钻空子。”
已经快要到最后了。
她很好奇,那些家伙会用什么办法翻盘。
回到宫殿,又是无尽的奏折与事务,封清歌坐在桌案后整整半天未曾动过。
接手事务越多,她对封于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越感触。
“若不是时局所迫,谁愿意天天累成狗。”
那时,她以为封于明不过是故意嘲讽,如今想来以那人的性格,能够坐在御书房安安静静处理政务,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
抖了抖手腕,窗外已经是深夜。
步出书房,看着门外捧着一大捧花束的娇果,封清歌嗅着花香,脑袋中的昏沉感转变成睡意。
“这话是哪来的?”
“回殿下,是阿玄不知从何处叼来放在门口。”
比起芷眉和芷兰,才提拔起来不久的宫女显得有些拘谨。
“找个花瓶插好放在书房。”
这个季节,能看到此花的地方可不多。
封清歌眼中闪过笑意,不顾形象伸了个懒腰,回寝殿休息。
翌日早朝,封清歌看着顶个黑眼圈的萧礼,心情很是不错。
“萧大人可是国之栋梁,千万注意身体。”
兵荒马乱一夜未睡的萧礼,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多谢大殿下关心。”
心里开始祈祷眼前笑容绝美的少女,此刻没有想要收拾他的想法。
“萧大人客气,不知昨日安排到大理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