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汪平丘仰起头叹息一声,宛如老牛般浑厚踏实的眼睛,直直盯着封清歌,道,“老夫寒窗苦读二十年,终金榜题名,又一步步走到今日,付出心血容不得差池!”
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史书上留下一笔。
任何阻挡他的人或者事,都只有一个下场。
汪平丘眼底闪过一抹凶光。
“小友,还望你在陛下面前帮老夫美言几句。”
封清歌唇边浮现一抹浅薄笑意。
“汪大人多年兢兢业业所做贡献,我必会如实禀报陛下。”
她结识的大臣少说也有上百人,其中有为名的,有为利的,也有真心为民的。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有所求。
只要有所求,便有突破口。
汪平丘郑重抱拳,道:“那就劳烦小友。”
“不过是一道奏折的事情,汪大人不必如此。”封清歌眼中笑意真诚了不少,“只是我还有几个疑惑,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请说。”
“汪大人所说红苕苗,我也略知一二,它的产量远超寻常粮食,但你可知这红苕苗不可连年种植?”
汪平丘一怔,道:“小友从何得知?”
“大哥去西北边境之时,曾从当地住民口中了解过一些。”
封清歌说话之时,一直观察着汪平丘的神情,见他眼底茫然不像是作假,心里便有了些数。
“这红苕对土地里的养分消耗极大,种过一遭之后,需种些其他杂粮养土,不然连年种植,会导致土地失去生气。”
“到时候不要说红苕,就连其他粮食作物,产量恐怕都要接近于无。”
封清歌从未见过红苕,皆是从景澜口中得知。
造成后果,到底严重到何种程度,她不清楚。
故意往严重了说,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汪平丘和那所谓的骨先生。
“景小友,此话可当真?”
汪平丘脸色虽然还算是稳重,但放在桌面上的手掌,却握成了拳头。
“汪大人若是不信,找给你红苕苗的人问问便是。”
“那人如今不在府中,还望小友指点迷津。”
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