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舞曲结束之后,就是所有宾客点节目环节,不出所料,怜舞的呼声最高,然而,怜舞是雅音阁的台柱子,限定只能点一个节目,价高者得,没一会儿,靠右的一个包间的男子已经出到两百两了,大堂里坐着的人没人再加价了。
曲簌没参与过这样的环节,带上面纱,兴致冲冲的趴在幽窗的栏杆上,冲底下喊了一声,“两百五十两。”
包间里的男子似乎是不服输,又加了一口,“三百两。”
曲簌看到了那个包间的男子,约二十五岁左右,矮胖身材,肥头大耳,眼睛眯成一条缝,贼眉鼠眼的样子,看见曲簌是女子后,甚至露出了恶心的表情。
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曲簌玩心四起,随着抬价,“三百五十两。”
那男子胜负心也上来了,跟着道:“四百两。”
就这样,一来一回,加到了一千两,曲簌喊一千两时,底下鸦雀无声,纷纷抬头往上看,都想看清是谁一掷千金,连台上的怜舞也在看,心中暗自算着今日会得到多少钱,雅音阁单点曲目的的分成是老板七,她们三,就算是这样,她今晚至少能分三百两,当以往一两个月赚的赏钱了。
大堂里的包括跑堂的小二在内的所有人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个年轻的带着面纱的女子在抬价,大家惊讶多过好奇,来过的人都知道,这还是雅音阁第一次有女子在加价。
站在人群外的齐靖和妻子刚到没一会儿,也在看热闹的人之一,齐靖总觉得抬价的女子很眼熟,但一时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盛知柳了解齐靖,开口询问,“嘉澈认识楼上的女子?”嘉测是齐靖的字。
盛知柳越问,齐靖觉得越熟悉,肯定的说道:“见过,肯定是在哪里见过,否则不会如此熟悉,但我现在一时想不起了,等会儿我们上楼瞧瞧便知道了。”
肖政只看见曲簌的背影,没看到曲簌眼里闪过的坏笑,以为曲簌是真的喜欢怜舞的表演,才会参与竞争的,建议道:“你既然喜欢怜舞的舞乐,我与齐靖说一声,召进宫即可,无需如此费力。”
“不用,你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曲簌回头,肖政看到了她眼里的幸灾乐祸,无奈的摇头,她那时想看表演,分明是在逗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