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夏料到母亲会是这个反应,早就想到了说辞,“母亲,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来。”
镇国公拉了一下妻子,示意她听儿子说的,镇国公夫人又坐下。
“三弟英年早逝,我们大家都很伤心,可是三弟妹今年才二十六,后面还有几十年,难道真的她为三弟守一辈子吗?”
“婉珊和平贺有两个儿子,夫死从子,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镇国公夫人说道。
镇国府三少夫人姓文,全名文婉珊,是兵部侍郎文钊的嫡幼女。
镇国公也随着点头,他从内心是赞成妻子说法的。
林平夏不急不忙的解释,“母亲,如果三弟妹和三弟是两情相悦,情深似海,我绝不会说出今日的话来,但是母亲没发现,三弟和三弟妹之间敬重有余,亲近不足,三弟妹对三弟太过于客气了吗?”
经儿子这么说,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一回想,确实如此。
三儿子和三儿媳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三儿媳精通诗书,温柔大方,对儿子亦是面面俱到,三儿子是所有儿子中性情最温和的,俩人平时连丁点拌嘴都没有,不像大的两个,不和之时动手也是常有的。
所以他们也一直以为他们夫妻二人感情是很好才会如此。
所有事经不起细想,现在看来,哪是感情好,分明是平淡如水啊。
镇国公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平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三弟妹待字闺中时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子,名叫纪书楷,现在是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也是政历二年的殿试第二名,当年母亲看中三弟妹的性情,让人上门说亲,当时还是兵部员外郎的文家怕开罪镇国公府,逼迫女儿同意这门亲事,这些母亲可知晓?”
镇国公夫人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啊?我知道怎会让人上门说亲。”
“母亲不知道还是没有查,当初我是否对母亲说过,先调查一番再让媒人上门也不迟,母亲照做了吗?”八年前,母亲因家中前两个儿媳性格火爆,对温柔的文家幼女一见欢喜。
三弟孝顺,不会忤逆母亲的意愿,在三弟点头后,慌忙请了媒人上门说亲,根本不把他的劝告当回事。
镇国公夫人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