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叫了他整整十六年表哥,婚后才没叫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是想过与她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可惜,秦氏与母后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被秦家教育来为秦家付出一切,落得个自缢的下场是她咎由自取。
要说多恨也没有,人都不在了,再恨和怨又有何用。
肖政突然想到了昭纯宫那个小女人那句话:不能把过错只推到犯错的人身上,要去看他们经历了什么,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大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世间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往往好坏都是交织出现的。
当时,他笑她小小年纪,说话大道理总是一堆一堆的,还高深莫测,然而,今日见了陆贤妃,来了凤倾殿,彻底明白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此后,肖政没再踏入过云禧宫,同时,宫外的陆丞相一家是寝食难安,自从陆贤妃怀孕后,前两月还有消息传出,说是胎相不稳,陆夫人进宫探望过,没当回事,以为是易子药引起的,月份大些就会好。
然而,七月中旬之后,宫里再也没有陆贤妃的消息传出,陆夫人递了几次牌子想进宫看陆贤妃,都被陆贤妃以养胎为由拒绝了。
陆夫人试图联系孙嬷嬷,孙嬷嬷用含糊不清的话语推了回去,等了差不多一个月,陆贤妃还是以各种理由不见陆夫人,无法,陆丞相只好联系安插在宫中的钉子一探究竟,然而,就是这一举动,让肖政把他安插在宫里的钉子全部借机铲除了。
陆丞相自此再也收不到宫里的消息了。
到了九月底,一次大朝会后,陆丞相终于坐不住了。
下了朝的陆丞相一头栽进了书房,直至午膳时都没出来,陆夫人左等右等等不来人,才去书房查看,进到书房,只见书房桌岸上有一叠厚厚的纸,上面好像写的是人名,在书案的右侧有个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块白玉牌子。
见到牌子的一瞬间,陆夫人大惊失色,“老爷,你为什么把此物拿出来了?”
陆丞相冷着脸问:“那个孽障还没有消息传出,还是不愿见你?”
听到他称呼女儿为孽障,陆夫人脸色有了丝动容,“老爷别孽障孽障的,言儿始终是我们的女儿,你也知道易子丸是虎狼之药,或许真的是言儿身子不适,没精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