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城只是站在了旁边,走过去瞧了一眼谢执砚。
他的双眼紧闭,胳膊上还包着纱布,脑袋上的伤也经过处理了。
他知道谢执砚的身上有伤,只是没有想到会伤得这么严重。
看到旁边的舒楹,祁泽城本能地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因为她,谢执砚本该第一时间就去医院接受治疗的,更不会因为在回来的半路上遇到什么火车撞车。
多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居然也能落到谢执砚的身上。
祁泽城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站在谢执砚的角度,他不得不怀疑舒楹是不是真的对他没有好得影响。
可是看舒楹毕竟是在照顾人,祁泽城到了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又忍了下去。
看到谢执砚的模样,他心中难免会有怒火,怒气把理智压了下去。
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刺耳,他不想迁怒舒楹。
祁泽城深呼吸了一口气,稳定住了情绪。
这次谢执砚付出的实在太多,知道舒楹家里出了事情,第一时间就让她来随军。
他情深义重,可舒楹却未必。
虽然她没有改嫁,可是这些年却不曾去过一封书信,更没有坚定过自己的立场,她从来都没有为谢执砚做过什么。
他们两个人这段感情里,一直都是谢执砚在主动付出。
舒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现在更是出了事第一时间来找谢执砚。
她这样的行为,祁泽城不想去评价。
舒楹看了一眼王占德:“医生交代可以喂他一些流食,你来得刚好,你先帮我守一会,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具,直接喂给他,效率不是很高。”
王占德应下:“嫂子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舒楹余光看了一眼祁泽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出口打招呼。
王占德给谢执砚掖了掖被角:“城哥,要我说你也别对嫂子有这么大的意见,首长和嫂子是夫妻,人家都说夫妻一体,首长愿意拖着自己这副残缺病体去找嫂子,这是他自己的决定,当初你我也没劝住,兴许嫂子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也会不忍心的。”
祁泽城坐在了沙发上,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