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便惋惜地摇了摇头:“没气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的。”
谢执砚两只手用力的搓着舒楹的胳膊,她身上凉得很,脸色苍白,手已经有些发硬了。
他的声音低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舒楹,你别怕,我们去医院,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
谢执砚的状态近乎疯魔,可村长不好阻拦,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了村子里的板车过来。
谢执砚拉着人去了附近的医院,医生连连摇头:“这人死了得有十几个小时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一直这么折腾逝者也不安息。”
他看这人的状态也不太好,身上还带着伤,别跟着他媳妇一起出事才好。
医生轻飘飘的几句话,让谢执砚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声音里带着不可察觉的哀求:“医生,她平时身体很好的,麻烦您再帮忙看看,万一,万一还有一线希望呢?”
他们都不了解舒楹,她虽然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可却并不是那娇滴滴的性格。
她坚韧又不肯服输,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就不会放弃求生意识。
他们之间就差那么一点点,他总要想办法去弥补的。
医生摇了摇头,这样的情况他们司空见惯,可身为医生最忌讳的就是过度共情。
“你的心情我们很理解,但是这位同志确实已经去世了,作为专业的角度来讲,没有抢救的必要。”
说的难听一些,把医疗资源和人力用在一个已故的人身上,实在是有些浪费。
谢执砚扭过头去,看向紧闭双眼的舒楹,脱力跪在了病床前。
“舒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不应该让你等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应该在没有找到你的下落之前就……”
他那时只有三天的时间,紧急被召回部队的时候,出了意外差点死了。
可是这句话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他是人民子弟兵,他的天命就是服从命令。
可是他做了许多,却没能护住他的妻子。
谢执砚是在医院里晕厥的,新伤加上旧伤,心中郁结,气急攻心下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
等他出院的时候,舒楹已经被安排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