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听说脚底板都磨烂了。\"他补充道,眼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从那以后,费穆一听到"尔朱"二字,就直打哆嗦。连看见"朱"字都要绕道走。\"
刘璟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他立刻提笔蘸墨,在竹简上写下:\"侯莫陈悦违背您的命令,擅自率军攻城,死伤三千将士,军心动荡。臣不敢擅专,唯请主公明鉴。臣听闻晋阳守军费穆深惧主公之名,唯请主公亲来,晋阳或可不战而下。\"
写完后,刘璟轻轻吹干墨迹,满意地点点头。他抬头对李虎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整军备战。\"
送走李虎后,刘璟披上外袍,决定去看看侯莫陈悦。夜风微凉,吹散了他脸上的笑意。他缓步走向伤病营,耳边隐约传来伤兵的呻吟声。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独。
远处的篝火旁,几个值夜的士兵正在低声交谈。他们看见刘璟,立刻起身行礼。刘璟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休息。他的目光越过他们,望向更远处的晋阳城墙。那里,费穆应该也正辗转难眠吧?
伤病营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气,混合着艾草燃烧的刺鼻烟雾。昏暗的油灯在帐篷里投下摇曳的光影,照映着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面容。呻吟声、咳嗽声此起彼伏,几个军医正忙着为伤兵换药。
刘璟捂着鼻子穿过拥挤的病床,在角落里找到了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侯莫陈悦。这位鲜卑猛将此刻活像个粽子,全身上下缠满了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看到他这副滑稽模样,刘璟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侯莫陈悦猛地惊醒,纱布下的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待看清是刘璟后,顿时怒道:\"刘玄德!你刚才是不是笑我了?\"他的声音因为纱布的阻隔而显得闷闷的。
刘璟立刻换上关切的表情,快步上前:\"侯莫陈将军,你肯定听错了。\"他体贴地帮对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个照顾弟弟的兄长,\"你伤势太重,都出现幻觉了。\"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侯莫陈悦的额头,一脸担忧,\"哎呀,还有些发热呢。\"
侯莫陈悦将信将疑,但伤口的疼痛让他没精力多想。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质问:\"我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