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吗?”
“当然。”
季辰陷入回忆。
他家是标准的艺术世家。
父亲是个颇有名气的钢琴家,母亲是大学的美术教授。
从小,学习父母的两项技能就是每天的必修课。
在他家,这是比吃饭睡觉还要重要的任务。
白天画画,晚上练琴,这就是他童年的全部。
季辰苦笑一声。
“我当时拿了第一名,不过因为弹奏的姿势不够优雅,让臭老爹好一顿骂。”
季辰说的轻松,可季倾颜的表情却越发的难看。
她所经历的,远比挨顿骂要严重的多。
“你没有从舞台上摔下来吧。”
“什么?”
季辰瞳孔猛的一缩,他看到季倾颜的嘴角挂着破碎的微笑。
“果然。”
早在季辰唱歌的时候,季倾颜就知道了。
那该死的蝴蝶又一次扇动翅膀,导致两人的某些经历发生了变化。
季倾颜松开季辰的手,转过身。
冰凉的指尖撩开漆黑如瀑的长发。
“这……!”
季辰睁大了眼。
只见,那白皙纤长的天鹅颈上,突兀的刻印着一条从发根延伸到后颈中间的淡粉色伤疤。
季倾颜再次转回来,没等季辰开口,便主动握上了他的手。
可能是她本来就比季辰更内向,更紧张一些。
也可能是还不习惯穿着礼服和高跟走路。
那天颁奖典礼结束后,季倾颜踩到裙摆崴了脚,跌落舞台。
“我撞在台下的射灯上,五厘米的伤口,缝了八针。”
舞台事故。
季辰心中出现了这个词语。
市级钢琴赛的舞台会搭得很高,足有三米。
十岁的小女孩掉下来,缝针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季倾颜嗤笑一声。
“呵,再偏一点撞到头的话,我可能已经……”
“闭嘴。”
没等季倾颜说完,季辰用力的握住她的手。
“不要拿自己的苦难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