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百姓忍无可忍,怎会沦为囚徒?”
“因心生怜悯,我才将他们悉数释放。”
“如今却成了倾尽家财也无法弥补的大错!”
韩信眉头微皱。
视线扫过。
那说话者乃一位两腮浓须、高七尺八寸、相貌宽厚的长者。
身旁有人急切地捂住他的嘴。
“昔 在沛县口无遮拦也就罢了。”
“我一直视你豁达,不拘小节。”
“而今带你看在故人面子上,来咸阳求人援手,为你续命!”
“你怎知此人非太子手下?”
“一旦消息传入太子耳中,我也无计可施,你自己逃命去吧!”
此人神情平和,此刻却显出几分怒意。
刘邦见萧何焦急,也不敢多言。
然而对于这位萧何也不知情的招揽者,他毫无信心。
只是摇头不止。
韩信见对方尚存几分清醒,便未再多言。
轻蔑一笑,心中暗嘲。
“井底之蛙,岂懂鸿鹄之志。”
“太子所行之事,唯有未见或愚昧之人,才会妄加评判。”
“太子南征交趾,为大秦引入六十日成熟的占城稻。”
“仅此一功,便足以流芳百世。”
“让千万底层百姓免于饥饿。”
“此乃莫大功德。”
“此人看似宽厚仁慈,实则浅薄无知。”
刘邦深知自己因焦虑失言,遂坦然致歉。
“乡野之人,言语粗陋,多有冒犯,还请阁下海涵。”
韩信收起怒容,刘邦随之温和发问:“我等皆为四川郡沛县人,不知阁下出身何处?”
韩信答礼:“在下东海郡淮阴人士。”
刘邦眉梢微挑,打量韩信一番后冷哼:“不过是个爱多事的人。说不知太子所作所为,说得好像亲眼见过一般,倒像是自咸阳一路跟随太子征战而来。”
韩信闻言急切反驳:“我自四川郡南下,追随公子行程,远赴千里,其中艰难你可知晓?”
最后一句似团火入刘邦心底。年近四十的他一事无成,泗水亭长之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