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租、有厂区需求——你们拿着现金攒利息,不如把砖头变砖楼。”
“再说句实话,现在银行卡成这样,哪个村还敢把账放死?不如动起来,换成真东西。”
陈主任没回话,低头吃了口菜,半晌才说:“合作这种事,哪能你一句我一句就拍板。我们村是集体经济,要开小组会、要表决。”
“你把方案细化一版,写清楚账怎么算,责任怎么分。我拿给三组、四组的几个老头过一眼。”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还淡,却已没了开始那股“推开”的力道。
李向东心里明白——门没开,但已经松了。
小会议室不大,椅子拼了两排,墙上贴着“集体决策 公开透明”八个红字。
屋里坐了七八个村小组代表,有穿褪色干部制服的,有拎着蛇皮袋进门的,还有几位干脆席地坐在窗边的老人。
李向东带着图纸和合同草案进来,坐在正前方。
村主任陈国清清了清嗓子:“今天请李老板来,是他主动找我们提议合作——东边宿舍副楼,春雷出地皮,他们负责规划。要不要投、怎么投,咱们自己议。”
话一落,有人就开了腔。
“你说你出地,我们出材料人工,楼一盖,你不就拿去卖了?”
说话的是三组老王头,年纪大,性子横。
李向东不急,站起身,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图纸:“副楼产权,我们写五五。村里这边占50,明确写入合同;运营收入由你们指定小组会管理,厂里宿舍收租,我们不碰你们这份。”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盖得成,收益是你们的;真出事,地是我们出的,我们自己担责任。”
话音刚落,罗燕站起来,把手里一张精算单贴在白板上。
“我们算过账了:一套12间的宿舍楼,投入大概二十万,租金按厂区行情预计,每年毛收七八万,三年可回本;第五年后全部净收益。”
“另外,副楼预留一个房间作村集体用房,电费物业我们春雷承担。”
四组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开口:“回本之后呢?合同怎么续?”
“回本后三年起,村方优先买断春雷那一半产权;不买,我们继续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