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工人这两天闲着,兄弟几个私下聊天,有人提了句——要是真这边干不下去了,听说启德旗下一个平台愿意接这个地,说条件不错。”
屋里瞬间静了一秒。
王哥猛地站起来:“谁说的?”
老黄吓了一跳,摆摆手:“我没说他们要抢活啊,我只是说……这边不动,那边有人打听了。”
李向东没有出声,只是站起来走到窗前。
远处那片停了工的地,晒得像死水一样安静,而那条铺了三分之一的混凝土道,仿佛也戛然而止。
“这就是启德的节奏。”他语气冷了下来,“他不动你,他动你旁边的人。”
他转过身,看着罗燕:“下周再拿不到钱,工地真得停。”
罗燕咬着牙,轻声回:“我们还能撑五天。”
李向东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清醒而冰冷。
“五天之内,找出血口——不然,这栋楼真要死在桩底下。”
第四天早上,王哥进门时神色有些不对。
“李哥,村口那边……传了点风声。”
李向东正对着图纸做桩基优化,闻言停下了笔:“说什么?”
“说启德那边,有人私下跟村里打过招呼,说‘春雷这项目可能干不下去’,他们有意愿出价买下一半地块。”
王哥声音压低:“报价不高,但话放得客气——‘只要春雷愿意交接,愿意帮忙收尾’。”
李向东没说话,只是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十分钟后,罗燕进来,拿着一张纸条:“刚打听了下,村里三组那边确实有人接触过启德,听说是叫‘荣祥建设’的壳公司。说得还挺实在,说‘春雷也不容易,还不如早点脱身,省得资金越陷越深’。”
王哥气得脸发红:“这明摆着是踩着咱地放烟雾弹!”
“不是烟雾,是阳谋。”罗燕的声音很冷,“他根本不怕我们知道。”
下午三点,李向东接到黄叔的电话。
“向东,我这边打听得更明了了。”黄叔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小叶确实布了这招,他让人接触了村委老熟人,说你资金链撑不过去,建议村里‘替你考虑后路’。”
“意思是想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