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货,不是卖命。”
就这样,他们一连看了五六家,要么太贵,要么太偏,要么太烂。
天近中午,烈阳晒得水泥路面发烫,李向东和王哥干脆蹲在路边摊下一人要了瓶汽水,一边喝一边歇脚。
正喝着,旁边坐下一人,穿着一件褪色的白t恤,脚踩一双人字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袋口露出一台拆了壳的bp机。那人年纪不大,眉毛浓密,眼神里透着打工人的机警。
他瞄了一眼李向东推车上的机器盒子,主动搭话:“哥们,也是做机子的?”
李向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你呢?看着像是做批发的。”
“半批半散,在这一带跑两年了。”那人咧嘴一笑,“租了楼上两个小库房,货来得不稳定,客户天天催。你这边要是货靠谱,说不定还能合作。”
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用老票据纸撕下的名片大小的纸片,递过来,“我姓邹,都叫我邹哥,有事打这座机号。”
李向东接过纸,扫了一眼,上头写着“邹华昌,联通电子杂货”,下面是一串八位座机号码,还有一个“振兴仓a栋2楼”。
“有机会联系。”他点头应下。
王哥在一旁忍不住低声感叹:“深圳真不缺能人,咱们要想扎根,就得混进这圈子里。”
李向东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纸叠好收进上衣口袋里。他知道,很多时候,关系,就是这么一张破纸条开始的。
一直到下午三点,他们走进了一个后街工厂改建的小区。
那是个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外墙斑驳,却有停车位和装货区。门口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正剥花生吃。
“老板,这楼仓库租吗?”
那男人抬头看了看两人,又扫了一眼李向东脚下推车上的bp机样品盒,笑了笑:“是做电子的吧?这片做你们这个的挺多。”
“租金怎么算?”李向东问。
“后面那间60平,一个月800块,包水电,有灯、有门、有小锁,你要租,今天就能拿钥匙。”男人指了指里面,“我姓范,这楼我姐夫的。”
李向东拉着王哥进去看了下。房间虽简陋,但干净、通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