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安才真正清闲、清安起来。
一路上满眼都是赖头癣,那麦田是一块绿一块黄的,远不像张沟村那样的一片青绿。
老百姓还是看天吃饭的,他们多是把麦子一种就不管了,若加上天旱,不时常浇水,勤快的补上苗也活不了。
接近中午时,到了绣儿家。
绣儿一看真是她爹,下床抱着爹啊,娘啊地哭喊一通。
亲家听说他们来了也回来了,看见也是一通鼻涕眼泪加叹息。然后是双方简略地了解了下离开后的生活。
亲家母看到这一家子团圆了,也是一边拿东西做饭一边激动地擦着眼泪。
绣儿说:“爹呀,那次我在饭馆吃饭,听着声音那么熟悉,就到处找,找到了您,当时我想上去喊你,怕你又不认把我们打出去,你女婿又不认识你,就拉着我出来了。”
韩玉兰赶紧接道:“当时你认,他也不认你,他还没恢复记忆呢!”
张树山遗憾地拍着头说:“也许我一看到我的绣儿就想起来了呢?唉!你说我这……”
韩玉兰拍拍他的肩说:“不管如何,我们总算团圆了。”
“是的。”绣儿再一次拥抱他们。
外边,李清安已经把带来的东西往家里搬。亲家公看到,唉了一声说:“拿这些东西干啥?看到你们就很高兴了。”
从灶房出来的亲家母也抹抹眼泪,转悲为喜,“又让你们破费了。”
“应该的。来了,看看你们,我家树山说这么多年多亏你们对绣儿的照应。”韩玉兰说着看了一眼张树山。
张树山一听“我家树山”,心里一震,不住一阵高兴。
“你们老哥俩在屋里说话吧,我还到绣儿屋里说说话。”
“你去,你去,我去给你们做饭。”亲家母招呼着。
重新回到绣儿的屋里,韩玉兰就问:“这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到了躺床不起的地步?”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娘……”绣儿哭着开始说起来。
原来从府城回来后,她想老老实实地跟夫君过日子的,倒反是那个油嘴滑舌的人又多次来找她,声言已经准备好,让她拿好钱离家出走。
她说不走了,有孩子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