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塾馆的夫子,只有张锦功名在身。如此一来,不仅塾馆名号难以远扬,自己苦心孤诣钻研的新方法也如困在牢笼,难以传播。永远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怎么能影响改变他人?
她闭着眼,边思索边说道:“咱们的教学方法已见成效,大家都深有体会。可如今塾馆有功名之人稀少,明年春季,夫子们都下场应试。”
说罢,她目光转向正在吃饭的老大老二,郑重道:“作为夫子,需有功名傍身,方能更具说服力,你二人也一同参加!”
稍作停顿,她又道:“时间尚早,让学子们也全力以赴。”
言罢,韩玉兰转头看向王亚芬,道:“简单说说肥皂厂这段时间的账务。”
王亚芬冷不丁被提及此事,心中一惊,婆婆这是要查账吗?嗫嚅道:“我没拿账本。”
韩玉兰神色如常,夹起一口菜,说道:“说说大概赢利多少。”
王亚芬见韩玉兰不像正式查账,这才战战兢兢地回答:“还没给工人们发月薪,发完扣除工装费,大概有八百两。”
韩玉兰微微点头,咽下口中的菜,说道:“从现在起,学子们的所有食宿费用全免。都是自家亲戚,让他们心无旁骛地学习。”
然后手肘支着头,轻按太阳穴看着王亚芬,“列个表,一目了然。”
“我就是列的表。” 王亚芬回应道。
“那几个仆人也得发钱,一个月八百文,咱们一个月二两银子,小孩儿一两,这是月钱,可行?”
这次,她目光扫过众人,虽似征求意见,可语气却不容置喙。
众人纷纷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韩玉兰接着说道:“哦,还得再请个管家。这样就少了我们很多事。
学堂专注学问,属精神层面,现在不会赚钱;而肥皂厂是商业经营性的,财富积累层面是赚钱的。以商养学,以学促商,二者相互联系又各自独立,得有个总体规划,找个专业之人来管理。”
她侃侃而谈,众人却只顾埋头吃饭。
这、这场面成了她的一言堂,她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无奈地摇摇头,也低头吃起饭来。
不得不说,小翠做的饭食极为可口,尤其是韩玉兰教她做的菜,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