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盐水写的字,还有那半截刻着“墨骨”的竹简。覆土时,他忽然听见墙里传来细碎的回声,像是有人在说:“墨骨不是墨,是熬不烂、煮不碎的魂。”
而嫡母柳氏的房里,老仆正捧着收来的笔墨叹气:“夫人,他用树枝也能作画,用米汤也能成墨……”
“那就断了他的粮。”柳氏盯着墙上的《墨梅》拓片,“庶子的笔,不该长在徐家的墙上。”
雪夜里,林墨啃着硬饼,借月光在石磨上刻字。每道刻痕都伴着石粉飞溅,像极了这些年落在他身上的冷眼与鞭痕。但他知道,石磨越重,墨就越浓;刻痕越深,字就越久——就像他刻在骨血里的墨魂,终将在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绽放出比所有冷眼都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