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盼从纷杂的思绪里抽离，巫福星显然和苏砚秋已经聊熟了，这会还帮她用石灰粉画着线。
小苏，你的白菜怎么都不长虫的，白菜类的蔬菜应该是最招虫的吧？
她指指旁边绿油油的一片小白菜田，品相绝佳。
巫福星是战略种源防护科的人，自然知道苏砚秋的小白菜检测不出农药残留，这会故意套话呢，毕竟她的任务也是接近苏砚秋。
苏砚秋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自己的菜地，笑眯眯的解释：
植物本身都有抗病虫害的能力，像生菜会释放驱虫的挥发物，番茄叶片里藏着让虫子中毒的生物碱，你等我摘一个给你闻闻
她拍拍手里的白灰，快走几步，扯过一片白菜叶子，然后拿到几人跟前，用指尖碾碎叶片，一缕类似松针的微弱清香弥散开来，很仔细才能闻得到。
白菜也有类似的防御机制，只是弱得多——所以我在播种种子都是用给何教授的那个云雾液泡过。
巫福星手里的石灰勺顿在半空，故意拖长尾音装作不知：云雾液？
“对，不知道何教授你用过了没？”苏砚秋转头看着刚刚一直在出神的何盼。
“用了，我用在了用了二分之一。何盼喉结滚动着开口。
小苏，你给教授的云雾水是哪里来的，它的主要功能是什么？
巫福星看似大大咧咧，实际每句话都问在大家想知道的点子上，苏砚秋能感觉到她的精明，但这精明并不含恶意，她也就如实回答。
“云雾水顾名思义，就是这山里云雾凝结的液体，只是这云雾液的采集，得掐准时辰 —— 每天破晓时分，云海自山巅下沉，暮色四合时又缓缓上浮，这早晚的半小时的交接间隙，才能采集得到。”
何盼做的是造福全华国，乃至全人类的事。
所以从苏砚秋送他一瓶云雾液开始，这个秘密她就计划着公开了，华国的农业还需要再迈进一大步，靠她的力量，远远不够。
“从前期实验数据来看，云雾液中特殊活性成分能激活植物表观遗传修饰机制，这种定向调控会锁定优质性状表达链，促进性状的自然择优表达——就像给作物套了层隐形的进化加速器。
何盼适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