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温月见刚吃完饭,忐忑地接起。
她有点心虚,不敢看镜头,弱弱喊:“傅奶奶。”
汪秀荷紧绷着脸,“月见,温峰和你闹掰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她远在国外,正是晚上十一点。
按照以往,这个时间点她早就睡了,偏偏因为这件事特意打电话过来。
借了她的名号挡回了温峰要遗产的动作,她被隐瞒的事情不止一件,温月见担心她为此生气。
她偷看了眼汪秀荷的表情,很严肃,果真不高兴。
温月见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又听见汪秀荷叹息一声,开口道:“月见,我早就看出来你这个大伯心思不正。本想提醒你,可之前听说你们关系还不错,我还担心你不相信我的话,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提,但幸好你发现了。
这也怪我,当时觉得你年纪太小,不会轻易相信外人说的话。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靠自己就识破了温峰的真面目。倘若我早些了解你,你也会更早知道。”
温月见怔怔听着,垂下的睫毛晕上湿气。
她以为汪秀荷会生气,可汪秀荷却在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她温峰的真面目。
温月见想说她其实一点也不聪明,相反,她很盲目,这是前世经历欺骗后才了悟的。
她余光看见一张纸递了过来,讶然抬头。
傅闻星没看她,别过脸,“别哭了。”
温月见才后知后觉看向屏幕,果真哭了。
她接过纸,下意识又想说谢谢,字眼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汪秀荷心疼地皱眉,“傻孩子,奶奶没有在凶你,别难过。”
温月见小声啜泣:“傅奶奶,我没有觉得您在凶我,是我的问题。”
她想坦白借她名号的事,傅闻星就举起手机屏幕,备忘录上是放大的一行字:不用告诉她。
“要是温峰要争这个抚养权,我们就陪他争!”汪秀荷捶桌,气势十足,“我看他能拿出什么比傅家优越的条件来。”
她又担心自己过于威严的样子吓到温月见,声音缓和下来:“月见,你刚来时我就说过,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我们就是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