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琴眉心一紧,赶紧扶住刘祥玉的肩膀,让她稳住身形。
“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慢慢说。”
刘祥玉开始抽抽搭搭,用她的灰格子衬衫袖子抹了一把鼻涕。
“那个拍卖会,本来是我们一个群里的姐妹介绍的,说是有个展会,里面有很多有钱人,只要闺女能进去当个服务员,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指定能成就好的姻缘。”
“为此妈妈还搭进去2万元的报名费呢,群里好几个姐妹都没能抓住机会,就给你留着。”
“结果……结果,妈妈没想到那是个非法组织,他们居然还持枪,还害你受伤了……”
刘祥玉身材矮小,哭起来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明明才五十出头的年纪,但鬓边已经垂着好几缕银丝。
因为哭泣,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流了下来。
蒲松琴神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低沉。
“妈,你说的群里的姐妹,不会是你之前加的那一堆子女相亲群吧?然后你还交了报名费,让我去会场结识有钱人?”
蒲松琴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所以,妈,你根本就没病,你打电话就是为了骗我回来相亲?这已经不能称之为相亲了,你是要我单方面去巴结那些有钱人,这不是卖女儿吗?”
而且没想到,这样的展会服务员,非但不给工资,居然还要倒贴报名费。
刘祥玉听到女儿的质问,没敢抬头,无助地用手捂住脸,不停地道歉。
“琴琴,是妈妈对不起你,妈错了,你原谅我,妈妈不希望你走上妈妈的老路。”
瘦弱的肩膀不住地抖动着,透过灰色衬衫格子,可以看见嶙峋的肩胛骨,如蝴蝶般忽闪着翅膀。
蒲松琴是不忍心责怪她母亲的。
“妈,爸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也该释怀了。”
在记忆中,小的时候,母亲也是光彩照人的。
时常穿着漂亮的白色纱裙,戴着漂亮的插花法式贵妇帽,在小区里走着还时常会引得小区里妇人的驻足惊叹。
母亲以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日子过得十分富足。
可自从父亲失踪之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