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这么强大的心脏就好了。
“我总是在想,要是能来得早一些,我能做些什么,是不是就可以多挽救一些动物的生命。”
即使只是一颗蛋。
良沅整理笔记的手罕见地停了下来。见蒲松琴杯子空了又给她添了新茶。
“做兽医的必修课就是坦然地面对动物的生死,并不是说不敬畏生命,而是在尽力之后也要学会释然。”
毕竟有些事情,自然规律如此,人所不能干预。
但听了良沅的话蒲松琴并没有轻松多少,只是接过茶杯捧着,将嘴唇靠在杯沿上,吸溜着表层不那么烫了的茶水。
“我打电话去找过我在华国农业大学的朋友,他说他好像听过你的名字,而且对你的辍学感到非常惋惜,如果你继续读研究生,他很乐意当你的导师。”
“其实我很好奇,你在大学期间的学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会辍学呢?”
“而且你又那么的喜欢小动物,为什么不从事相关的行业呢!”
良沅的语气不似先前那么冷冰冰的,倒像是良师益友在关心蒲松琴,但这话听得蒲松琴直打鼓。
良医生居然托人打听过她,那他知道多少,他知道那件事吗?
其实蒲松琴不是辍学,而是被退学的,只是当时知情人很少。
“良医生,如果您的学生在手术时犯了让动物们付出生命的错误,您还会原谅她,继续让她留在这个行业吗?”
说完这段话时,蒲松琴的鼻子直泛酸。
良沅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神中难掩惊讶。
“那个,良医生,我去看看柳璃那边需不需要帮忙,或许雌孔雀能再给我们透露多一点儿消息呢?”
还没等良沅回答,蒲松琴都慌张地逃出了休息室。
因为她不太敢听答案。
此时蒲松琴眼中蓄着泪,走出休息室后昂着头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讨厌,这个时候眼睛进什么沙子啊?
这时候趴在蒲松琴肩膀上睡觉的黄鼬察觉到异样,伸了个懒腰,摸摸滴落到自己背毛上湿润的水滴。
【琴琴,谁欺负你了,你怎么哭了。】
然而蒲松琴只是无声地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