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他所用才是陈蒨现在最为关心的事。
“是师长您当初教我的要忠君保国,今又何出此无君无父之言呢?”
“笑话!”
韦巡猛地一拂,案头茶具顿时倾覆,摔落一地。
“老夫当初教你的可不是愚忠,而是从道不从君,道在君,则从之,可如今的天子是那有德行、有道的君王吗?”
“那您是希望我以有道伐无道,以有德代无德吗?”
此话一出到是给韦巡整得有点手足无措,说是吧,现在满朝公卿齐聚一堂,在这明晃晃的劝人篡位确实有些不合礼法,说不是吧,但他也确实是有这个意思,而且还显得刚刚数落陈蒨的他显得很虚伪。
陈蒨则没有给他犹豫思考的机会,继续追问道:
“若是的话,老师与京兆韦氏可愿助我?”
见陈蒨敢在众臣面前以近乎于明示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反意,韦巡也就大体能猜的出现下朝中的局势了。
“当今天子昏聩无德,公主及其幸臣集团把持朝政,祸乱朝纲,此乃天下苍生之悲也,我京兆韦氏一门断不会与此等败类为伍,只会支持有德之君!”
说罢,韦巡便话锋一转,附在陈蒨耳边轻声问道:
“那蒨儿可知,你前些日子在大齐境内,大张旗鼓地靠人为造神来掠夺它赵氏皇族的天命、正统、政权合法性及民心等的行为有何死穴吗?”
“当然知道,我本人在战场将没有任何失败的容错性可言,但凡有一次败绩都是对我的天命与合法性的毁灭打击,所以我在这个过程中也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