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无关之辈纷纷散去,杨昭达方才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揣测。
“太傅,崔家是已联合李、王、柳、谢四家有意染指天位了吗?”
“不是崔家,而是陈家!”
“陈……陈蒨?”
杨宏达扭过头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文韵,看他也是一副早已知晓一切样子不由破防道:
“您们都知道了?合着七家之中就我们杨家知道的最晚了?!”
崔宏赶忙起身安慰道:
“过几日蒨儿他们便该率中军抵达洛阳了,到时咱们七家挑个日子齐聚一堂,让蒨儿好好给你解释解释。”
……
三日后的拂晓时分,第一缕晨曦温柔地掠过窗纱的细缝,轻柔地抚过楚淮泽的面庞,他慢慢地从赵倾然的床榻上起身。夜间的温柔缠绵似乎遗留了些许倦意,他轻按腰际,步履沉重却满含深情地向正在精心妆饰的赵倾然走去。
楚淮泽轻手轻脚地来到赵倾然身旁,微微俯下身子,轻柔地将掌心置于她的腹部,温和地询问:
“倾然,近几日你腹中可以动静吗?”
赵倾然猛地挥手打掉楚淮泽的手,语气严厉道:
“荒唐!我早已告知过你,你想要的本宫都可以满足,但唯独孩子与名分不可。本宫只会为蒨儿延续血脉!”
听到此话楚淮泽瞬时换上一副楚楚堪怜的神色,眼中闪现出委屈与无奈,目光柔软地落在赵倾然身上。他轻轻叹息,似在低语自己的卑微与渺小。
“我出身贫贱,本不堪与驸马相提并论,因此从未敢奢求您对我如对驸马,只愿获得您的一点垂怜,便心满意足。”
赵倾然闻言,眉梢微蹙,又想起了幼时他对自己的帮助。随即转身,目光中多了几分柔情,温言抚慰:
“莫要再胡言,驸马有的,本宫也都会给你,只是名分和孩子以后不要再提及了,也不可将我俩的事闹到驸马面前。”
楚淮泽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之光,他深知此刻唯有循序渐进,方能稳扎稳打,不宜急功近利。“那么,倾然能否今晚再伴我一夜,明日再去陪伴驸马?”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份难以察觉的期待,静静地等待着赵倾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