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轻巧地将剑身上的血渍拭于裴父的面颊,随即以剑尖微微抬起裴父的头颅,逼使其与自己目光相对。
“二位面前现有两条道路可选:一是将裴氏一门的家产悉数变卖,作为裴婉兮的陪嫁,使其得以风光嫁入王家。届时,我自会安排承文寻一庄园,妥善安置你们居住。二是我将裴家财产直接没收入官,将你们二人发配至我陈氏的矿山,终身劳役,直至生命终结。你们选哪一条呀?”
“婉兮乃我与其父的掌上明珠,自当悉心筹措其嫁妆,使之丰厚体面。至于整个裴氏家产作为陪嫁之举,你是真敢开牙呀!”
裴母方欲再辩,却见陈蒨毅然有所动作,挥手间剑光一闪,裴母头上的发簪应声而断。
“我很不喜欢有人跟我讨价还价,若是你在让我挥出下一剑,必定一剑封喉,令你血溅当场!”
裴父见状不妙,赶紧拉着裴母一同跪倒在陈蒨的跟前。
“明公,我们选第一条,选第一条!”
“真乖,禹康,你遣下人带领他们二人返回裴府,让其将裴家的房契和地契交出。倘若他们能够顺从配合,等房契地契到手后,即刻备车,妥善将他们二人送离。”
一切尘埃落定后,陈蒨从系统空间中搬出一把舒适的符合人体工学的电竞椅,重重地瘫在其中,转头对李萧然使了个眼色,慵懒的嘱咐道:
“萧然,待会我要睡着了,你就给我直接推回崔府去。”
陈蒨未待回应,便缓缓闭上眼帘,沉入了梦乡。待到被人唤醒,他发现自己依旧身处张府的正厅之中,抬头望向厅外,天空的颜色告诉他时间并未流逝太多。困惑之中,他目光游移,落在身边的几人身上。
“你们要是说不出个正经事来,那我就给你们也编个莫须有的罪名,明天跟楚涵他们一起砍了!”
“陈兄,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王承文猛地跪倒在陈蒨的脚下,紧紧抱住他的腿,泪如泉涌,痛哭失声。
“承文,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陈兄,求求你救救婉兮吧,她……她……”
一旁的陈家的郎中见王承文含糊不清,解释不明白具体情况,赶快接过话来。
“家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