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同样沉浸在这浓郁的氛围之中,不禁又一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伯父责备得甚是,陈蒨他辜负了陈家的厚望,辜负了崔家的托付,辜负了您的信任,辜负了芸儿对我的爱,更对不起那些始终关照我的人,以及那些因我而离世的至亲之人……您在且此静观,他赵家所欠我们的债,我都将带人连本带利的一一讨回!”
“芸儿自幼便一直倾心于你,将你视作她的一切,甚至放在她的生命之上,她所为你做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你现在既然也对她有意,便不得再让她失望。倘若日后再有辜负,无论你地位如何显赫,我崔恒必将不惜一切将你置于死地!”
说罢崔恒便在酒精的刺激下,作势要朝着陈蒨的脖子掐去,陈蒨则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放弃了,竟无丝毫反抗,任由其向自己的脖子掐去,一旁的崔绍芸和柳雨柔联手都未能将醉酒崔恒给按住。
柳言昱和李萧然两人见状也赶忙上前帮忙。
“姑父,您说的那些陈兄现在肯定改了,以后也肯定不会再犯了,您可不能对陈兄下手啊!您要是现在把她掐死,依我表妹的脾气那可就直接当寡妇了!”
“是啊,崔伯父,陈兄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呀,您可不能就这么把他给掐死了呀!”
四人合力才勉强将耍酒疯的崔恒给推开,而此时的陈蒨在酒精的意识下也逐渐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陈蒨垂死病中惊坐起般,猛地从床上坐起,只见崔绍芸已然趴在床侧,陷入了梦乡。她的姿态显露出,似乎是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陈蒨轻手轻脚地自床上缓缓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小丫头温柔地放置于床榻之上,正当他打算舒展一下筋骨时,陈禹康恰好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兄长,您醒了。我这就去叫人送些吃食过来。”
陈蒨摆了摆手,拒绝道:
“不用了,你待会先去派人到并州各豪族走一趟,通知他们遣人来一趟晋阳,就说我陈蒨愿给他们一个满意的解决并州现状的办法。”
“以光禄勋的身份来邀请各豪族前来吗?”
“不,以我颍川陈氏一族家主的身份来邀请。”
砰砰砰,门外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