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扑闪扑闪,恳切地请求着两人。
目睹此幕的李萧然立刻转变立场,随声附和道:
“明公,不妨就留下她们二人,置于刺史府中,派人细心照料,确保安全无虞不就好了。”
“哎呀,气抖冷啊,李萧然你个重色轻友的下头男居然……”
未待陈蒨斥责之声落尽,柳言昱已手持密信快步冲入帐中。
“明公,明公不好了,刚刚接到崔府密信,说崔绍芸和陈禹惠留下书信,说是跟着平叛大军……”
话音未落,他便与如同水蛇般紧紧缠绕在陈蒨臂膀上的崔邵云视线相交。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停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显然,明公已经掌握了密信中的信。但崔太傅还是在信中特别指出,您拐走了他的孙女,他很生气,并请您在平叛凯旋归来之后,务必前往崔府一趟。”
“嘿,这老头,我还说明天把人给送回去呢,他要是这么说……”陈蒨把目光轻轻转向了李萧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给崔太傅回信,就说此事皆由萧然指使,待我返京便带着他去崔府负荆请罪。”
“明公,我……”
“萧然啊,我这不是已经答应让芸儿和禹惠留下了吗。然而,世事如棋,有得必有失。到时崔太傅批评你两句,权当是磨砺心性,又有何妨呢?”
……
三日后的清晨,晋水之南畔,陈蒨站在高处,手中紧握着望远镜,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河对岸被围困之城的叛军一举一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反射出点点金光。
未过多时,一名哨骑如风一般疾驰而来,尘土飞扬中,他带着晋阳城出来报信的使者,直奔陈蒨所在之地。信使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是一路快马加鞭,没有片刻的休息。他们迅速地接近陈蒨,马蹄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陈蒨放下望远镜,转身面向来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紧张。使者翻身下马,对着陈蒨行了一礼后恭敬开口道:
“明公,贼寇主帅自一月前围攻晋阳城起,便率大军昼夜猛攻。贼寇得益于有并州本地豪族的支援,攻城器械极为精良。矢发如雨,城上悬板数寸之间,集矢数百余。还请明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