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一并驾幸楚府,驸马不应统禁军随侍在侧吗?怎么坐在这里静候呢?”
面对赵储真的疑问,陈蒨轻轻耸肩,无奈地回应道:
“我没有收到要领军护驾的旨意,甚至在赵将军您跟我说之前我都不知道天子与太后也要驾幸楚府,估计此等重任应当是交到了武卫营或中坚营的禁军了吧。”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赵倾然之弟,即当朝天子赵倾俱便与太后一同驾幸楚府,府门前楚家众人堆砌的笑容,宛如绽裂的菊花,透露着令人作呕的虚伪。陈蒨等人特意待銮驾入府之后,方才缓缓起身,准备踏入府中。
刚一踏进楚府的正厅,拜过天子与太后,陈蒨便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仿佛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了已然落座的柳言昱和如同茶艺男孩的楚淮泽的身上。
楚淮泽故意一歪手臂,将酒水溅到柳言昱的头顶,随即装作关切地询问。
“哎呀,实在抱歉,言昱,我手上伤还未好,没拿稳杯子,失了礼数。这杯酒,我敬你,算是我向你赔个不是。”
柳言昱眼神闪烁,与楚淮泽那挑衅的目光正面交锋,旋即嘴角微微一扬,手一抬,杯中酒便如泼墨般洒落地面,讥诮之意溢于言表。
“你祖父不过我柳家一马夫,一个下人的后裔也配敬我酒?”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两人的身上。他们之间的对峙,仿佛成为了整个宴会的焦点。楚淮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柳言昱会在大庭广众如此直白地揭开他楚家起家前的丑事,让他当众下不来台,正当其打算还击时,陈蒨领着身后几人一同走来顺着柳言昱的话继续讥讽道:
“我幼时常听家中长辈提及,淮泽的祖父在饲养马匹上颇有一套,那些马儿经他喂养全都日益消瘦,而他本人倒是变的越来越得肥壮结实呢,不知……”
“蒨儿,你们在聊什么呢?”
陈蒨话未说完便被走上前来的赵倾然打断,正当他打算胡诌两句扯开话题时,一支利箭破空而出,裹挟着刺骨的风声,呼啸着直冲而来。
“有刺客,快护驾。”
现场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