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然的面容扭曲,布满狰狞之色,双目圆睁,死死地凝视着阻挡在书房门前的老者身上。
“呵”,历经七十余载风霜,阅尽世间沧桑的王伯,并未将眼前这位所谓的摄政公主及其身后一两百名侍卫置于眼中。
“王伯,既然人家不给我们面子,那我们也不需要顾及他们的情面。”
陈蒨那冷漠的语调自书房内缓缓飘出,紧接着,陈府中蛰伏的数百武装到牙齿的死士如同钱塘江潮一般,汹涌澎湃地将赵倾然及其随行的侍卫紧紧包围。
王伯手中的拐杖重重一顿,前排持弓弩的死士便立刻对赵倾然周围的卫士展开猛烈攻势,弓弦响动之间,矢如雨下,直至赵倾然周遭仅余几名跪地求饶的侍卫,方才缓缓收手。
陈蒨携手其后的崔绍谦、柳言昱,各自手里捧着一袋薯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踏出了门扉。
他的目光落在蜷缩于地、浑身颤抖的赵倾然身上,嘴角不经意间泛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意来。
“带着侍卫来攻打陈府,这还真是我这几日以来听过的最搞笑的事了。”
“公主殿下,别在地上趴着了,快起来吧。”
赵倾然眼神中的惊恐与怨恨轮流交替着,半晌才在侍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陈蒨你好大的……”
“够了,少给我乱扣帽子,直接说你带人来我陈府闹事,是有何贵干?”
“你个妒夫,为什么要给淮泽下毒?他本就没有了父母,现在还被你毒的卧床不起,你的心就这么狠毒吗?本宫都跟你讲过了,他只是本宫的恩人,你为何总要是对他苦苦相逼呢?”
陈蒨脸上写满了晦气二字,投向赵倾然的目光也从原先的戏谑,到现在的怜悯。
“你有证据吗?”
“这洛阳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那么想要淮泽去死?”
陈蒨指了指地上被射的横七竖八的侍卫。
“若我亲自出手,那楚淮泽的结局将与这些倒卧于地者毫无二致,我是绝不会采取如此拖泥带水的手段的。”
“本宫不信!”
赵倾然此时就像个泼皮无赖一样,胡搅蛮缠。
陈蒨也没了和种人讲下去的兴致,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