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鲜卑军因兵员充足,战况愈发激烈,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晋军的弓弩逐渐丧失优势。
苏平随即命令士兵将携带的千余张槊截断为三、四尺长短,以大锤挥击杀敌,一根断槊即可洞穿三、四名鲜卑军士。
因其弧形迎击面小,魏军越是冲锋,遭受的打击越加惨重。魏军渐显颓势,“一时之间,溃不成军,死者枕藉”。
上头的拓跋仁心中不甘,难以接受千余齐军将其三万铁骑击败的惨淡结局。
于是,他毅然亲自领军,不顾伤亡,奋力冲击那坚如磐石的却月阵。
仅仅两炷香的时间,鲜卑骑兵便尸横遍野,死者数以万计。
而以此巨大的牺牲为代价,拓跋仁才终于突破齐军的防线。
在战船上指挥的陈禹康心中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声“疯子”,眼见己方的战略意图已然实现,随即命令苏平带领岸上的齐兵退回战船。
趁着拓跋仁部在却月阵上死磕之际,陈蒨布置车阵,左右两翼井然有序,车辆行驶如流水般平稳,皆垂挂着遮挡视线的布幔,驾车者紧握长槊待命。
同时,派出灵活机动的轻骑兵担当游击任务。全军纪律严明,队形严谨。随即对河岸上刚刚遭受重创、士气低落已然是强弩之末的鲜卑骑兵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自晨曦微露直至日上三竿,两军激战不止,战况异常激烈。
直至拓拔仁力竭从马上跌落,被陈蒨捡漏阵斩,鲜卑军才彻底陷入混乱,士卒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几近全灭。
而围攻骆县外围的拓拔宏部则在李崇堰不断夜袭与劫营中,被骚扰的疲惫不堪,大军士气低迷,只得向北撤离至武城与拓跋焘汇合。
陈蒨见拓跋焘因右翼大败一时间没了下一步动作,遂命由蒲坂渡北上走水路支援朱宁达,张继昌二人无需与自己汇合直接沿黄河北上收复朔方、五原、定襄、云中四郡。
而自己则同走陆路前来支援的崔恒、杨昭达等人合兵一处,领步骑兵一十三万,在武城下排开阵势,意图一战定乾坤。
陈蒨于决战之即,先行派遣使者分赴拓拔宏及梁卫余部之营地,细致阐述双方的得失利弊,又送上了大量的金箔财物,虽未能策反成功,但却巧妙留下踪迹,令拓跋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