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垂眸轻啜清茶,盏中倒映着他波澜不惊的眉眼:
“我早说过,王道义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王道忠往前倾身,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期待:“云道友,接下来如何整治贺家九子?”
云正这场绝地反击,让他恍然觉得这位看似闲散的都统,实则胸有丘壑,定是早已谋算好了整肃小队的计策。
云正却懒洋洋打个哈欠,往竹榻上一靠:
“往后队里琐事,就劳烦王兄多担待,我打算闭关一阵子。”
老子又不是来做牛马的,争权夺利干什么?
至于那百年一次的元婴机缘拍卖,他还没想好,云正摩挲着茶盏边沿陷入沉思。
九大元婴势力环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虎口夺食,可不是 茅房里打灯笼——找死么?
“啊?”王道忠一愣,这都统这次是运气好?
贺家九子接到传讯玉简的刹那,为首的贺明猛然捏碎手中琉璃盏。
猩红的灵酒溅在织金地毯上,如同泼洒的鲜血。
“好个云不斜!”贺云一脚踹翻沉香木案几,价值上千灵石的灵果滚落满地。
其余几人更是怒极,法宝灵光乱闪间,整层雅阁的屏风、玉器尽数化作齑粉。
补天楼大管事轻摇团扇,笑不达眼底:
“损坏之物折合一万八千灵石,贺家应当赔得起吧?”
贺家九子被扣下了。
贺家长老接到赔款清单时,竟亲自押着九子低头致歉。
纵使贺家在镇北城根深蒂固,也不敢与补天楼彻底撕破脸。
虽然补天楼只是金丹级势力,但其人脉遍布北域。
那些从补天楼 “金盆洗手” 的仙子,有的成了元婴长老的枕边人,有的是商会大东家的宠妾。
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足以让任何势力忌惮三分。
补天楼的人脉,细思极恐啊。
……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个月。
执法队大会上,贺长老再度拍案而起,言辞犀利地弹劾云正任务拖沓。
然而不等他话音落定,云正便漫不经心地掏出一物,黑渊三枭老二血肉模糊的头颅,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