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星说是在追问钱朝，但他一直在注意钱朝的表情变化。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飞星见钱朝不吭声，又追问一句。
钱朝沉思许久，才一脸爱莫能助开口，“我觉得你在异想天开。”
大概是心里对顾飞星那点好感作祟，现在钱朝反而没法张口就来跟之前一样骗他，“人人殊途，咱俩没结果的。”
顾飞星盯着钱朝的眼睛半晌，确定她没说谎之后，突兀的开口打断她，“不提这个，我就问，如果在你的世界，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钱朝，如果我们中间没隔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钱朝被顾飞星盯的浑身发毛。
她发现想当渣男渣女也是有门槛的，至少得在人家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时候，硬着头皮稳住情绪睁眼说瞎话。
钱朝：“哎……嘶……你要这么问就太刁钻了。”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如果？这种无意义的【如果】真能成真的话，她第一个用在世界管理公司的裁员计划上。
先把那帮踩在员工头上作威作福的狗领导裁了。
顾飞星反倒就跟这个没有意义的假设较上了劲，他就要从钱朝嘴里听到明确的回应，“你说实话，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个。”
“你没骂我也没反驳……”顾飞星盯着钱朝飘忽不定的眼睛，“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对吧？”
钱朝：“有点吧，但是……”
顾飞星立刻点头打断钱朝的话，“说到这就行了，剩下的你咽回去吧。”
钱朝：“？？？”
顾飞星的人设再怎么扭曲，也改变不了他是目的性极强的性格。
只要顾飞星确定他选的这条路能有概率柳暗花明，他就会不管不顾往这条路上冲。
结果都是人争出来的。
只要他这条命够硬，南墙也不是坚不可摧。
他已经铁了心要离开这里就不可能再反悔，但钱朝显然有各种不能宣之于口的顾虑，不愿意带他走。
问题不大。
他要走是他的事情，钱朝能不能做到、愿不愿意，影响不了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