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朝费力把顾飞星的胳膊从自己脖子后扯下来。
和深度睡眠只差临门一脚的顾飞星却极度不配合,在迷迷糊糊之间抬起好不容易被钱朝塞进被子里的胳膊,又缠了上来。
钱朝要疯了。
脑子不清醒的顾飞星抱人跟裸绞没多少区别。
顾飞星脑子一团浆糊,从头到尾他眼里就只有那一件不能播的事情。
他中了药,把理智一丢,什么都不用管,跟条疯狗一样挂在钱朝身上,一直到刚刚精神彻底支撑不住才消停下来。
钱朝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
她现在都懒得看顾飞星那张脸。
什么男主脸,什么堪称绝色……
她看的够够的。
到最后顾飞星搂住钱朝倒头就睡,完全不管自己跟钱朝身上都是汗。
顾飞星是一点都不管这种黏糊闷热,对闷在他胸膛前快要热死的钱朝到底是什么折磨。
仰躺在床上的钱朝,从关灯之后就一直在思考非常深刻的哲学问题。
关于人类是否需要自我绝育以修身养性的必要性。
顾飞星赤裸的胳膊一直紧紧圈着她,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挂在她身上。
一直到第二天顾飞星睡饱觉,顶着一身痕迹睁开眼时,他才看清怀里钱朝已经接近于快看破红尘的神情。
“唔……”顾飞星揉了揉眼睛,总算清醒了一些。
“昨天怎么回事?”青年低头看向一动不动的钱朝,嗓子已经哑的没法听,半晌,顾飞星才转动已经迟钝锈住的思维,“那个汽水……有问题?”
理智适时带着断片前后的零星记忆迅速钻回顾飞星疲惫的大脑。
顾飞星“……”
怎么回事。
不对!!!
顾飞星松开钱朝,撑着疲惫不堪的胳膊坐起身,看向床外的地板。
乱七八糟的衣服洒了一地。
不过一晚上过去被打湿的衣服已经干的大差不差。
顾飞星终于找回一点昨天晚上从厨房到卫生间之间的记忆。
“你玩什么不行非得……”顾飞星一看就头疼不已 ,“昨天咱们穿的衣服都得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