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对峙不知多久,明岸率先动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台阶上的钱朝,转身离开。
直到钱朝的视野里再也看不到明岸的身影,她才费力的架着顾飞星起身往会所外走。
顾飞星意识渐渐回笼,他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仰躺在金欢会所附近公交站的长椅上。
金属棚外的天空已经褪去一些夜色。
他在公交站昏了一夜?
钱朝呢……
顾飞星费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一偏头,就看到仰躺在另一张长椅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女人。
他身上还是那身被血染脏的冲锋衣,什么都没盖。
钱朝盖着保洁制服的外套,还枕了个小靠枕。
“醒醒,”顾飞星跌跌撞撞走到钱朝身旁去推她,“钱朝!”
钱朝被顾飞星吵的在梦里也不得安生,她咕涌两下也没躲开顾飞星的手,气的醒过来“啪”一巴掌打在顾飞星头上。
“吵什么吵!”
“本来在这睡觉就够憋屈了,还不让我睡饱在这叭叭叭叭……”
钱朝骂骂咧咧坐起身,身上她那件保洁制服的外套滑落到腿上。
“贺明岸呢?”顾飞星坐在钱朝身旁,阴沉着视线看向钱朝,“你放他走了?!”
钱朝烦的想把耳朵堵上。
顾飞星显然并不想给钱朝自闭的机会,他一把攥住钱朝的手腕,一双眼遍布红血丝,“我问你你是不是把那个贱人放走了?!”
“是你在攻略我,贺明岸想掏武器杀我你看不到吗?!你他妈应该帮我弄死贺明岸,不是为了他对我出手!!!”
钱朝被顾飞星这一堆字砸的耳朵疼。
“你是不是觉得我瞎?”钱朝没好气回怼顾飞星,“当时的情况明明就是……”
钱朝到底没说自己早就看完监控的事情,“顾飞星,如果当时我不打晕你,你就得被他当场爆头,难道你想为了一时冲动浪费自己十年寿命?”
顾飞星冷笑一声,“我早重启够了,贺明岸杀我的时候你装聋作哑,现在反倒来劝我……”
钱朝毫不留情打断他,“你是不是以为我收不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