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哗哗作响的水流声里断断续续传了出来,“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脏药……不管用!”
顾飞星嚎出来的声音已经是肉眼可见的绝望。
钱朝被顾飞星的鬼哭狼嚎吵的耳朵都要炸了,她撑着身子勉强起身,摸起柜子上摆着的原木摆件,气急败坏就冲浴室门砸了过去,“你嚎个屁,你自己都解决不了你吵我干嘛?!”
钱朝自己都被药物影响的烦躁不已,被顾飞星这么火上浇油的一吵,声音陡然拔到最高,冲浴室门大吼,“叫魂似的叫我,我是能过去帮你打还是怎么着?!”
“砰!”
伴随着原木摆件砸到门上的巨大响动,原本就没关严实的浴室门,被摆件砸着迅速向后打开。
原木摆件反弹到浴室门附近,在木地板上轱辘轱辘滚了两圈,不再动了。
顾飞星刚带着一身冷水哆哆嗦嗦从浴缸里滚出来,好不容易爬到浴室门门口,就被钱朝砸到浴室门上的摆件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没等他反应过来,顾飞星的脑袋就被向后砸开的门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顾飞星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捂着头,闷哼出声。
被钱朝这么摔摆件发泄牵连到自己的脑袋,顾飞星的怒火蹭的一下子从生无可恋里烧了起来,迅速点着浑身的血液。
顾飞星怒火中烧,捂着头往外爬去找钱朝算账,但好不容易挪出浴室,他被门磕的那一下产生的头晕还没退散,视野也没清晰,导致他一时之间没看清旁边的不是路,而是门框。
顾飞星一头又实实在在撞到了门框上。
“砰。”
顾飞星抱着自己的脑袋疼的蜷缩成一团,下半个身子在浴室瓷砖上,上半个身子在浴室外头的木地板上,整个人疼得嗷嗷的。
场面比杀猪时猪挣脱绳子跑了还要混乱。
在地上痛苦咆哮的顾飞星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上半拉疼还是下半拉难受,又或者两部分折磨乱炖在一起,痛苦超级加倍。
“废物!”钱朝差点没被顾飞星气死,她跌跌撞撞扶着墙往顾飞星这边走,“你怎么没自己把自己一头撞死————”
话音未落,钱朝没看清漆色和木地板相差无几的摆件,脚没抬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