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住院的这段时间他能忍则忍,要尽可能避免自己好不容易动过手术的腿伤上加伤。
钱朝起身去给自己洗水果,余光瞥见窗外楼下,住院楼前的那片空地。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晃晃悠悠出现在钱朝视野之中。
男人走动的速度并不快,整个人因为“走”这个动作牵动的每一个关节,都透着不和谐感极强的僵硬。
但这僵硬的、像是被陌生指令占据身体主导的违和感,持续到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医院大门时,便渐渐消失。
大概是察觉到钱朝的视线,男人在彻底离开钱朝的视野之前,仰头向她所在的大致方向看了一眼,尽管相距甚远,但钱朝能分辨出他脸上闪过的茫然。
随着他转身、仰头的动作,男人的五官也出现在钱朝俯瞰的视野之中。
一张相当熟悉的脸————先前受阮家命令来接应顾飞星出逃的董特助,董听涛。
只不过男人身上先前被汽油灼烧的恐怖烧伤,已经不见踪影。
钱朝神情自若转过身,不再去关注窗外的风景。
病床上的顾飞星依旧是合眼休息的状态,对短暂出现在住院楼又很快离开的董听涛,毫无所觉。
钱朝拎着水果和容器走进洗手间,离开顾飞星的视野。
水龙头流出的水流冲刷在塑料袋中红彤彤的苹果上,但钱朝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手机上逐渐离开医院,向东郊富人区移动过去的那个移动坐标上。
……
算了算时间,顾飞星得到第二天一早才能结束术后观察期,恢复饮食。
这一晚,两人依旧相安无事。
顾飞星乐得自在。
第二天一早钱朝打着哈欠趿拉着步子去买早饭,刚出住院楼,迎面刮过一阵风,一阵慌慌张张的女声飞快逼近,“快让开!”
钱朝猝不及防被一辆疾驰而过的电动车刮倒在地上。
这一屁股墩在坚硬的地砖上,尾椎骨传来的疼痛立刻让钱朝从睡眼惺忪中清醒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女生费力的推着沉重的电动车倒回到钱朝身旁,手忙脚乱去扶龇牙咧嘴的钱朝,“我刹车坏了没来得及修,又急着来医院看病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