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钱朝疯狂敷衍,“是是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先把这段戏过了,你叫我妈我都能捏着鼻子认了。”
顾飞星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钱朝即便是敷衍也要占他便宜时,他已经气的眼前一阵阵发晕,开始小幅度打颤了。
但钱朝误以为顾飞星这是憋时间太长的肌肉反应。
钱朝终于忍无可忍,“不是,床单还得我洗,你别给自己憋失————”
禁了增加她的工作量!
两人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栏杆已经在你一下我一下的推搡之中,被放平下去。
“砰!”
顾飞星连人带尿壶加一个钱朝,丁零当啷砸到了地板上。
钱朝捂着头摇摇晃晃扶着床边坐起身时,似乎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动静。
顾飞星四仰八叉躺在钱朝身下,被子绕在顾飞星的腰腿上扭的跟麻花似的,歪七扭八难看的要命。
但青年没露脸。
他用抬起的胳膊把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整个人一抽一抽的。
钱朝“……”
她只好暂时没去管那个绿的发亮的尿壶,起身去扒拉顾飞星,试探性的问他,“哎……你哭了?”
顾飞星好像被这一句戳到了肺管子,整个人战栗的幅度越来越明显。
闷声抽泣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
他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他还不如被堵在巷子里揍一顿,好歹那些混混完成主子的任务就懒得再看他一眼。
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招来钱朝这么个阴魂不散次次把他往死里逼的疯子!!!
愤怒仇恨茫然无措等等极端拉扯的情绪充斥在顾飞星的大脑里,各种化学反应之下,最后在看清自己无处可逃只能任人宰割的境地时,彻底偃旗息鼓,融化成只有无尽委屈的泪水,争先恐后,顺着心口逆流而上,往眼眶鼻子外涌。
最后钱朝蹲在顾飞星身旁,一脸茫然看着顾飞星扯着嗓子呜呜嗷嗷的嚎。
她甚至能看到被顾飞星胳膊抹匀的眼泪和清涕。
钱朝嘴角抽了抽。
“哎,你别哭了,你要实在不想过这段戏,咱们好声好气商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