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他努力睁开眼让自己清醒一些去反驳钱朝,“明明是你脑子有病先找茬伸手报复……”
顾飞星现在的力气不够支撑他撑着身子和身下的钱朝拉开距离,卸力跌下去一段距离时,顾飞星和钱朝的鼻尖已经近在咫尺。
钱朝的面容,奇异的和已经模糊的那个梦里的钱朝重合在一起。
连接下来的台词都相差无几。
“顾飞星,那你起什么反应?”
顾飞星被钱朝直白的反问问住了。
盯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瞳孔半晌,顾飞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对面的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顾飞星能从偶尔清晰的视野里,清楚的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顾飞星狼狈滑稽的倒影。
但那双瞳孔里只有顾飞星这副已经狼狈不堪的皮囊,没有皮囊下骷髅里灼烧的那股无名火。
钱朝就这么一动不动看着他,似乎在等顾飞星的答案。
为什么燃烧在他躯壳里的这场无法扑灭的烈火,会把疼痛也当成让他失控的燃料?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顾飞星猛地低头堵住那张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嘴。
他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
被顾飞星咬破嘴唇,血腥味顺着碰撞到一起的牙关蔓延开来晕染到舌尖上时……
钱朝的最后一线理智,彻底燃烧成灰。
……
结果到最后,两人也没按照原计划踏出客房的大门。
……
“笃笃!”
门外的敲门声和窃窃私语声越来越明显。
钱朝费力睁开眼。
入目是酒店房间的天花板。
头疼欲裂之下视野清晰的速度慢了一些,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现在所在的环境。
顾飞星枕着钱朝的肩膀,圈着她的腰睡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