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朝这份兼职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
第二天钱朝提前出门，在顾飞星疑惑的视线之中匆匆出门，下楼没几分钟，又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折返回来。
“先前给你承诺的私人医生，”钱朝把一摞顾飞星也认不出真假的医学证书拍到顾飞星面前，又将完全没有记忆点的男人让到顾飞星面前，“姓路，你叫他路医生就行。”
顾飞星看着证书上的持证人姓名【路仁】，沉默下来。
钱朝丢给顾飞星一把钥匙，“我之前隔了一间卧室出来，你完全可以在那做康复训练，但你你要是愿意和路医生去康复中心训练也没人拦你。”
说完，钱朝抓起公交卡，夺门而出去赶公交上班。
顾飞星“……”
偌大的客厅随着钱朝的离开陡然安静下来，顾飞星的视线落在手里证书的证件照上，又落到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路仁身上。
大概是因为人是钱朝弄来的，顾飞星对和钱朝有关的一切人和物都提不起好脸色。
“你真是康复科……主任？”顾飞星狐疑的视线掠过路仁。
路仁跟个输入指令才会给予反应的机器人一样，点点头，“是的。”
顾飞星一拍证件，指着证件上的年龄满脸都是不可置信，“钱朝糊弄傻子呢？！哪家医院二十四岁就能升主任？！你这年龄你毕业了吗你就主任医师？！”
路仁“……”
他只是装载医疗程序的仿生机器人，智识库里也没有记载过患者会提出这种和治无关的问题。
路仁没法回答。
顾飞星咬牙切齿丢开手里的证件，第无数次想掐死钱朝。
强迫自己深呼吸冷静下来，顾飞星指着门口，“请你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路仁“……”
他沉默半晌，才和先前一样机械性的开口，“今日的康复训练进度还是零，我不能离开。”
顾飞星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气厥过去。
路仁显然并不在意顾飞星的情绪起伏，他自顾自夺过钱朝留给顾飞星的钥匙，手搭在顾飞星的轮椅上一用力，就带着顾飞星往训练室走过去。
顾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