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剩。
顾飞星脸上呈现出一种被世俗震惊、到不理解、到崩溃、又转折到似乎理解，最后各种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类个体大脑中的情绪，同时火山爆发浮现在他脸上，无数化学反应之后，融合成一种超脱世俗、看破红尘的平静。
这短短几个情绪起伏，对他来说好像经历了世纪变迁一样漫长。
尤其是在看到车玻璃外密密麻麻如山如海的、常识科学玄学都无法解释的反进化理论的奇行种后，顾飞星大脑之中所有针对现状做出的思考和应该发表的能屏蔽的不能被屏蔽的长篇大论，在涌到嘴边的前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顾飞星抓着自己的头发，瞳孔不断颤动，嘴唇嗫嚅了下，缓缓吐出一句这辈子他大概唯一一句没过脑子就直接说出口的脏话。
“我他妈到底活在一个什么狗屎世界里啊……”
钱朝在估算自己的库存外挂到底能不能挺过这一场浩劫，最后她越算越崩溃，越算越绝望。
经理背后那帮人脑子有毛病？
她不就打了他们几个小兵，用得着直接开大对付她？！
……
“啪！”
“良培才！”西装革履的男人将报表狠狠砸在业务部经理的脑袋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没考虑好针对钱朝的方案到底能不能妥善收场你就敢让副总出手？！”
“你脑子有毛病？！”
“地图都失控了你才告诉我不能重启清零？！”
“还信誓旦旦这次是碾压性的胜利，绝对没问题……你大爷的，现在都碾到我脸上来了！”
“这狗屁方案你拿屁股想的是吧？！啊？！”
“我告诉你良培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上天还是遁地，就算你把刀架作者脖子上逼她改文你也得给我去办！！！”
“一个小时之内，这烂摊子你要是不能给我打扫干净，你马上给我收拾铺盖滚去蹲监狱！”